“可……灵胎化形虽然会有一点外貌的美化,可最起码的性别还是根据意识形态决定的,就算你有异装癖,意识上总该还是个男人吧。”
孟雪霁表示质疑,按她的常识来说,除非是变态,否则一个人的意识形态不可能那么容易改变。
“在我女装的时候我就是个女孩子,还是超可爱的那种。”
潼瑶骄傲地挺起了她那双A的小胸脯。
“啊……行了,我懂了,你是个变态。所以你能把衣服穿上了吗,实在不行围两圈草。”孟雪霁扶额,“穿好衣服就出去随便找个地方把自己埋了,别打扰我疗伤,听到没?”
“没问题,宗主大人!”
潼瑶挺直身板立正敬礼,转头开始扒自己衣服。
“等会!”一看她在脱衣服,孟雪霁立刻叫停,“出去换。”
“啊?哦。”
答应了一声,潼瑶扛着身体就出去了。
孟雪霁从身上破衣的内兜里取出一个镶着金边的楠木小匣,从匣中取出一粒青绿色的小丸儿含在口中,开始打坐疗伤。
门外,潼瑶把自己原来的发卡lo裙白丝小皮鞋换到了新身体上
之后,“哎呀?衣服好像有点大?算了凑活着穿吧。”
换好衣服,潼瑶找附近的树借点根粗树枝开始刨坑。
大概三个时辰后,她终于刨不动了,喘着粗气看着一地断了的木棍和地上直径两米深一米五的坑,她摸了把额上的汗水,满意的笑了。
“终于弄完了”
潼瑶拍了拍手,想要抬起自己的男儿身。由于时间过得太久,原来的那具身体已经僵了。
她的指尖碰到的那一下,冰凉梆硬的手感使她下意识地把手抽了回去。
“maye,这都凉硬了。”
“逝者安息逝者安息。”
填平了坑,她双手合十冲着尸体拜了拜,埋葬了过去的自己。
“话说自己埋自己真的好诡异啊……”
石屋边,清冽的泉水从泉眼汩汩而出,顺着林间扭曲的小径潺潺。
稍稍清洗了一下被泥土弄脏的双手和小脸儿后,潼瑶坐在一块大石头上看着群山间的落日。
夕阳西下,落日的余晖染红了苍穹,午后的山林微风徐徐,叶子随风轻摇。
沙沙……
“好美啊……”
陶醉于落日余晖的潼瑶有生以来头一次见到这样的风景,在她的映像中,天空永远是灰蒙蒙的。
高耸入云的只有钢筋水泥建成的楼阁,澄净的苍穹在那边只存在于过去的画作和老人的回忆中,属于自然的虫鸟之声在那边也早已变成了喇叭和发动机的聒噪。
夕阳渐渐没入群峰之中,苍穹从火红变得黯淡了下来,第一颗启明星的升起预告着夜幕将至。
一抹困意悄悄地向她袭来,潼瑶揉了揉眼睛抻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向后一倒躺在了石头上,虽然有些凉,但还算是舒适。
大地掩住太阳最后的光芒,一个个光点自启明星后逐一亮起。
渐渐地,点点星芒汇成了布满整个夜空,敢与明月争辉的的璀璨星河。潼
瑶无意识地向星空伸出双手,醉心于夜空的她根本没有注意到,她的身周仿佛与星河相呼应一般,也出现了星星点点的光芒,并且向着她的身体汇聚。
“唔……”
莫名的安心与舒适感激起了潼瑶体内积攒的疲劳,一阵困意袭来,她眼前的星空逐渐模糊,最终,沉沉的睡了过去。
是夜,一道白光从逐日峰窜到了揽月峰并停在了石屋边。
光芒散去,一个与孟雪霁长相极为相似的女子手持一半边剑刃为不规则齿的怪剑站在了潼瑶身边,看着躺在石头上的潼瑶皱了皱眉。
“雪霁这丫头,怎的化灵融魂粗糙成了这个样子?”
女子口中嘟囔着,伸手用食指点了一下潼瑶眉心。
睡梦中的潼瑶仿佛做了很可怕的噩梦一般,表情变得十分扭曲,直到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才舒缓下来。
“嗯,这样应该就和身体契合地差不多了。”
女子轻轻地抚摸着潼瑶的脸颊。
“接下来,剑辰宗就算是真正交给你了,这些年来劳烦你和雪阳当代理宗主辛苦啦。我能在这里停留的时间不多了,接下来的路还很长,希望这些能对你有个帮助吧。”
说着,女子将自己的随身玉佩摘下,和怪剑一并放在了潼瑶的手中。
“祖师令,孟家后人速速前往逐日峰剑冢。”
话罢,女子身影消失于天地间。
清晨,鸟鸣山涧流水潺潺,经过一夜休整,痊愈了的孟雪霁抻个懒腰推门而出,虽然断掉的灵剑没法恢复导致她的实力大减,但伴生灵剑断裂造成的内伤和落地之后一系列事故造成的的外伤已然无恙。
“潼瑶!潼瑶!”
孟雪霁叫了半天,也不见潼瑶踪影。
“人呢?难道被野兽吃了不成?”
四处观瞧着走了一小截,孟雪霁脚下被绊了一下,低头一看,明显是石屋一部分的一块石头半插在土中,石头上歪七扭八刻着一排字:
“本人 潼瑶之墓 生于 199X 卒于 还没死。”
“这……哪有人给自己立碑的啊!”
孟雪霁被潼瑶这诡异的行为惊到了。
这时,她耳听得有细微的鼾声,转头一看,一块大石头上躺着一奇装异服的小女孩,不用说,肯定就是潼瑶。
“喂喂,醒醒,太阳晒屁股了。”
孟雪霁轻轻地拍了拍潼瑶的脸。
“唔……别闹……让我再睡……五分钟……”
潼瑶迷迷糊糊地拍开了孟雪霁的手。
“……”
孟雪霁改掌为爪,扯着潼瑶的脸就往起提。
“啊!疼疼疼疼疼!姑奶奶放手啊!小的再也不睡啦!!”
霎时,潼瑶的惨叫声回荡山谷……
“嘤嘤嘤嘤嘤嘤嘤嘤嘤嘤嘤嘤……”
潼瑶捂着左脸蹲在一旁抹眼泪,孟雪霁背对着她双手抱胸坐在石头上一言不发。
“哭够了没,哭够了给我解释一下这把剑和这个玉佩是你从哪儿捡来的?”
孟雪霁冷冷地说。
“没够!我脸都肿了,你丫下手也忒狠了点吧!”
潼瑶噙着眼泪看向孟雪霁。
“嗯?”
孟雪霁猛一回头,视线相交的一刹那,潼瑶就怂了看向别处。
“再问你一遍,这玉佩和剑是哪儿来的。”
此时孟雪霁的语气已经带了一丝怒意。
“我也不知道啊,一觉睡醒来就在我手里了啊!”
潼瑶也鼓着个脸表示生气。
“那还真奇怪啊,编谎话都不会,这宗主信物的玉佩怎的会凭空出现在你手上?!”
“宗主玉佩?!”
潼瑶惊讶地看向自己手中那块的白色玉佩。
“这可真不是我偷的啊,我一旦进了那个门你都是能察觉到的,更别说从你身上拿东西了!”
孟雪霁一听这话,回头白了她一眼说:
“废话,就凭你肯定偷不了我,我是问这玉佩是从哪儿捡的,我和我父亲一直是代理宗主,师尊从未将宗主的信物交与我们,就因为这件事,我和父亲的地位一直比历代副宗主都低,父亲战死之后,到了我这一代,宗内已经无人服我了,要不是小雨一直向着我,我的这宗主之位,可能早已不复存在。”
“也就是说,这玉佩不是你的东西?”潼瑶问到。
“嗯。”
孟雪霁点了点头,“所以我才问你这玉佩是在哪儿捡的,此物对于我来说十分重要,说大点关系着整个剑辰宗的命运,万一被柳长老他们一派获得,后果不堪设想。”
“哦哦,原来如此。不是你的就好办了。”
潼瑶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你说什么?”
孟雪霁转过身眼睛一瞪。
“呃,没什么没什么。我是说,既然如此,我把玉佩给你不就行了嘛。”
说着她将玉佩递给孟雪霁。
“也不可。”
孟雪霁挡住了潼瑶的手,“根据记载,师尊闭关之前有令,玉佩只会交给最适合成为剑辰宗宗主的人,我莫名其妙拿回去宗主玉佩只会被人当做是假冒的,酿出和百年前一样的那场大祸。”
“百年前?百年前怎么了?”潼瑶表示疑问。
“嗯……百年前宗内发生过一场叛乱,这个就不是你该关心的了,有功夫了再跟你细说。”孟雪霁摆了摆手。
“啊!真麻烦,那我给又不是不给又不是,到底要我怎么样!”潼瑶有些抓狂。
“别着急,你再仔细想想,这玉佩是怎么来的,又是何人给你的。”孟雪霁安抚到。
“唔……”
潼瑶抱着脑袋使劲回忆,整整一炷香的时间后,她突然一拍大腿,“我想起来了!嘶~疼疼疼……”
“想起来了?!快说怎么回事!”
孟雪霁双手搭住了潼瑶的肩膀使劲摇晃。
“啊啊啊!别摇了!再摇摇忘了!”
潼瑶被她要的一阵头晕赶忙制止,“咳咳,昨晚上我睡觉的时候,你不是跑来找我嘛,说我什么融魂粗糙,点了一下我脑袋,害得我难受了好一阵子。难受完之后说什么剑辰宗交给我了,就给了我玉佩和这把怪剑,我还以为这都是梦来着,哦对了,还有就是说什么祖师令,孟家后人赶紧去逐日峰的剑冢?”
“我?我昨晚一直在疗伤啊。”
孟雪霁听她这么说,摸着下巴思索了一会儿,抬起头脸色难看地说,“你昨晚遇到的,可能就是师尊她老人家本人,因为我昨晚重伤灵力微弱,而你的灵力又和我又是同源,所以她可能把你错认成我了……”
“那现在怎么办。”潼瑶问。
“还能怎么办,你没听师尊说嘛,赶紧去逐日峰的剑冢啊!”
说着她就拉起潼瑶要赶路。
“诶等等!我早饭还没吃呐!”潼瑶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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